季辰與白錦燁來到雜貨鋪，正看到曲明空正與福婆、老鐘和啞鬼打著馬吊。一旁的長歡趴在福婆腳面打鼾。

曲明空見白錦燁手中的神鼓，淡然道：“神鼓與你真是有緣啊。”

福婆笑道：“長歡弄丟了神鼓，這幾日沒精打采的。原來在小姑娘這兒。”

長歡聽到動靜醒了過來，伸伸爪子撓著地面，看到神鼓貓眼一亮，繞到白錦燁身側轉了兩圈。

“長歡，過來。瞧你把那小鼓撓的！”福婆佯裝生氣，嗔怪著長歡。

一旁的老鐘樂呵呵地問道：“姑娘，可買到稱心如意的物件了？”

白錦燁揚了揚手裏的狐貍面具，對老鐘露出笑容。

“空，我要帶錦燁回去了。保重。”季辰清冷的聲音甫一出來，便被那福婆聽著，她兩眼放光，如同她的貓一樣。

“原只看著這位貴人通身的仙氣，不敢與君打擾。只聽到仙人的聲音，便也叫老娘醉了。”福婆垂涎三尺的表情讓曲明空嗤之以鼻。

“好了。福婆。擦擦你的口水吧。”曲明空說道。

老鐘聽到他二人要走，頓時有些失落，一向祥和的面容掩不住幾許憂傷，他遲疑地問道：“今日就要走了？不多留兩天了？”

老鐘頓了頓，覆笑道，“我是說，夜闌小築一直打掃著，還是和從前一般模樣。二位可以再歇息一日，不用如此匆忙。”

啞鬼支支吾吾地無法說話，卻也跟著點了點頭，附和著老鐘的意見。

季辰詢問的目光看向白錦燁，只見她微微點頭，他便說道：“那便再留一日吧。”

“便知道你貪玩。”季辰附在她耳邊吐氣如蘭，擡手遞給她一條玲瓏扣，卻與那貨郎架上的不同。

般若琴弦制成的環扣，上面垂著一只牡丹形態的木雕，暗香浮動，又似有聲樂傳來。

季辰輕輕地拂起她的袖口，將這般若玲瓏扣戴在她手腕處。

白錦燁分明地看到他手腕處也有一條幾乎一模一樣的玲瓏扣，只是比她的這條略微長了幾分。

“有了它，便不需要什麽牌子了。”季辰意味不明地說道，夾雜著覆雜的情緒。

“師父……”白錦燁呼喚了他一聲，怕他誤會什麽。

“我真的不識得他。”她解釋道。

“我知道。”季辰溫柔地嘆了口氣，帶著幾分無奈。

“你們兩個，先回春日宮吧。我們這兒可還都還看著呢。嘖嘖。”曲明空扔下手裏的馬吊，有幾分不情願。

“是啊。先回夜闌小築休息吧。我再命鬼收拾一番。”老鐘放下手裏的馬吊，站起身來整理衣衫，跑到他二人前面，先回了春日宮。

“哎喲。才打了沒有半個時辰。就都不玩了。”福婆掃興地說道，她讓啞鬼把桌面收拾了，自己抱著長歡百無聊賴地坐著。

“福婆，老鐘明天再來。”老鐘朝福婆訕笑道，又看向白錦燁，他面容似有失落又有歡喜，覆雜難言。

“我先去打掃，二位慢慢回。”老鐘佝僂著腰跑了出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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